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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第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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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?你屋里有清楚点的镜子吗?”鱼徽玉看向声源。

沈朝珏寝屋是很寻常的未婚男子房间,没有女子用物,连面像样的铜镜都没有,全是安放整齐的书卷笔砚。

沈朝珏掀衾下榻,赤足走到鱼徽玉身畔,她正拿着石黛描眉,对着一面从京中带来的小镜。

窗外整夜飞雪未歇,屋内虽生了暖炉,仍沁着几分寒意。

鱼徽玉看他只着单薄里衣,不由催促,“你去把外衫穿上。”

沈朝珏未理会,从鱼徽玉手中接过石黛,屈膝蹲在她面前,手轻托她的颈子,细细为她画眉,口中还说,“要什么镜子。”

“你画的好不好?不要画歪了。”鱼徽玉忧心忡忡。

“别吵。”

沈朝珏动作轻缓,目光专注,鱼徽玉与之相隔甚近,能从他眸中看见自己的脸,石黛扫过双眉的感觉细痒,鱼徽玉不觉攥紧了衣袖。

因为是单膝跪在她面前,沈朝珏要微仰看她,过了片刻,他拉开距离,端详鱼徽玉的脸,“好了。”

鱼徽玉执镜左右照看,“你画的挺好的。”

“待会我让人送面铜镜来。”沈朝珏起身,将石黛搁在桌案上。

二人在京过得简朴,昨夜侍女从来了崭新衣裙给鱼徽玉,作料极好,绣工精细,鱼徽玉着身,不比她在侯府穿的差。

“我原以为你家境贫寒。”鱼徽玉收整好妆匣,轻声道。

“那你还愿嫁给我?”沈朝珏没想过鱼徽玉会这么以为,他对钱财没多大兴趣,还是权势更引人倾心。

“愿意。”鱼徽玉轻喃。

“如果我过得很差,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。”沈朝珏背对着她换衣,他褪下里衣,露出紧实的腰背,又很快披上白衣。

“为什么?”鱼徽玉心跳一顿。

“不想跟着我的女人过得差。”

也讨厌他

侯府深院。

鱼徽玉闺阁中。

“燕州来的女师,莫不是沈朝珏认识?”姚诗兰转念一想,沈朝珏是燕州人,听说他母族在燕州是大家族,都是燕州名人,互相大概熟知,没准沈朝珏识得这位燕州名师。

“是他远房的妹妹。”鱼徽玉道。

何止是沈朝珏认识,鱼徽玉对孟兰芷也颇为熟悉。

当初鱼徽玉与沈朝珏成婚未满一载,他便因大理寺同僚失职受牵连,被贬燕州。

燕州苦寒,若换作旁人得知被贬此处,定会哭天喊地。沈朝珏和鱼徽玉不同,燕州是沈朝珏母族所在,是他自幼生长的地方。

初次踏入燕州境地,天上落雪不大,寒意却刺骨。

一夜飞雪,燕州银装素裹,放眼望去,白雪皑皑。

第二日鱼徽玉起了个大早,梳洗妥当,她想着到了楚府,理当去向沈朝珏的母亲敬茶。只是鱼徽玉经世不深,不懂这些婆媳规矩。她出生时祖母祖父就不在了,未曾见过母亲与祖母是如何相处,只依稀听好友姚诗兰曾提过她姐姐嫁过去给婆母敬茶的事。

以前在侯府时,兄长就教诲过她,要尊长,要知礼数。

沈朝珏听说鱼徽玉起早是为了敬茶,道她是自讨苦吃。

“她是你母亲,你许久没回家了,她不会想你吗?”鱼徽玉柔声道。

若是她母亲还在,离家这么久,母亲定会想念她的,幼时母亲就常常在江东因想念长兄和二哥哥流泪。

“她更想我待在京城。”沈朝珏随口回她,手上的动作是在系腰带,玉带环过,勾出劲瘦的腰身。

“你不能这么说,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,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鱼徽玉想起昨日,他母亲见到他确实不那么高兴,她想让沈朝珏趁此去与楚夫人好生谈谈。分开这么久,总有话要说。

窗外天还是黑的,格外沉寂。

“不然?你应付得了她?”沈朝珏很快穿戴好衣物,白衣银冠衬得他冷冽如玉。

屋内点了盏昏黄灯烛,光晕朦胧描绘出周遭模糊轮廓。

鱼徽玉推开门,冷风灌进来,很快有侍从过来,问她是不是传早膳。

鱼徽玉没想到屋外有人守夜,点点头说了句“劳烦”。

早点很快被送过来,是两碗牛肉热粥,两个人坐在桌边,粥里有芹菜段,鱼徽玉拿着玉勺仔细翻搅,将芹菜段剔到一旁,可稍一动勺,芹菜又混入粥中。

“不要挑食。”沈朝珏说她,把她挑出来的芹菜舀到自己碗里。

“味道很怪。”鱼徽玉说的是芹菜。

“你吃这个。”沈朝珏把牛肉放在她碗里。

鱼徽玉早膳吃得少,略吃了几口就道,“我吃饱了。”

出门前,鱼徽玉披上绒白大氅。燕州太冷了,沈朝珏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冷,许是在这里习惯了。

鱼徽玉没来过这等天寒地冻的地方,她微微缩颈子,躲在大氅里,见沈朝珏还能在前面身姿端方地走路,忽生顽念,把冰冷的手悄悄探入他的衣襟,里面一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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