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睡了一个医学生,外科。
因为是长辈介绍,是有所顾虑的,原想着纯爱,可见了人,一靠近,并不反感,也说不清是不是激素作祟。
和此前的历次介绍一样,家长私自将微信给了对方,我一向来者不拒,只当是积累人类样本,刷会抖音,聊聊天,一直到晚上才通过他。
一如既往无聊的自我介绍,寒暄两句,也就到了睡觉时间,说了再见。
依着这几分钟的沟通方式,我是不感兴趣的,那句再见,也是本着再也不见的心态说的。
的做了元旦搭子,第二天一早开车去了隔壁城市。
国道上全是货车,还是单向车道,兜兜转转还走个乡道,路况实在算不得好,我开了一多半,吃完饭他就提议换他开,我也乐得歇会。
眼瞅着快到地方,酒店还没订,我刷着手机问他:“今晚上我们怎么睡?”
他:“你决定就行。”
我:“两间房还是……”
他还是那句话,思来想去,鬼使神差,我订了标间。
大约是标间鼓励了他,下车遛弯时候,他便开始试探了,和所有男人的套路一样:“冷吗?”
我:“不冷。”
他:“你衣服没兜吗?”
说着就开始牵手,不得不说,男人的手是真暖和。
我喜欢漫无目的的闲逛,他却嫌累,嚷嚷着腿疼,但也没算扫我的兴。
那天天气并不好,灰蒙蒙的,尤其是逛的那个公园,湖水结了冰,水汽在空中凝结,颇有点水天一色的意味。
我象征性的拍照,只在入场的时候,而且独独拍了景,溜达了一路,他问:“你怎么不拍照?”
我答:“不算喜欢。”
很多时候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喜不喜欢拍照,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,可能会拍一些,一旦有了朋友,就很少拍照了。
对我而言,当下的体验远比日后的回忆更重要。
夜幕降临,吃饭喝酒,气氛就暧昧了一些,他开始试探着靠近我,凑到耳朵边说话,气息和嘴唇的动作都能清晰的感受到,揽着我的肩,距离一点点接近。
他说他不喝酒,我说我喝酒,但那天我俩都没喝醉,尤其是到酒店办入住时候突然发现他手机不见了,瞬间精神了。
那一晚上我给他打了15个电话,找他的手机。
如我所料,落在酒吧了。
他说他清醒的很,要开车去,我调侃他酒驾,问他还有多少分,他则一脚油门说着:“带你体验一下速度与激情。”
怎么讲呢,家用车,加速换来的也只能算是一点点推背感吧,只有一点点。
成年人拉近关系总是很快,尤其是身体的关系。
到了酒店,自然的仿佛老夫老妻,又或者说像是出来约的,他问:“谁先洗?”
我:“我先吧。”
打开背包,他凑过来看,问我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棉条,我生理期。”
是的,订标间多少也是仗着自己生理期,总不至于睡到一起。
“那你刚才还……喝凉的?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我拿出布洛芬放到床头,盘算着晚上疼醒吃,他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我倒是不介意讲讲自己痛经的事情:“忌口对我没什么用,初中忌口三年,也还是疼,索性就不管它了。”
不知道他怎么想,毕竟现在医学对痛经也研究不多,没什么治疗方法。
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他犹豫着问我:“要不要烧点开水。”
“不用,睡吧。”我讨厌热水,相比于花心思准备开水,倒不如凉水送布洛芬来的更简单一些,尤其是工作以后,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照顾自己。
他去洗澡了,或许他在想生理期对他的阻碍。
我埋在被子里,背对着他的床,有点害怕,怕他裸着出来。
卫生间的门传来响动,我把被子往上蒙了点,灯光昏暗,我又背对着,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他的行动轨迹。
房间不大,他几乎是一个飞扑过来,吧唧一口,然后起身在床边看着我。
主动的一方总是很喜欢看对方的反应。
事情发生的太快,我的确毫无准备,愣了一会,才往被子里钻。
他笑着问:“害羞?”
我不吱声,只是更往里缩了缩。
他好像很满意我的表现,转身上床睡了。
三个多小时后,我醒了,疼醒的。
床好舒服,懒得动,在床上翻腾,试图找一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姿势,奈何越来越清醒。
他好像也醒了,呼吸的节奏完全不像一个睡着的人。
折腾了几分钟,疼痛没有丝毫缓解,只好打开床头小灯,蹑手蹑脚打开药罐,像一个背着家人的瘾君子。
他果然是醒着的,问我:“不舒服吗?”
“嗯嗯,”我闷声答应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