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挂件挂在了她书包的拉链上。
喜欢吗?
祝长意看着原本别无一物,而现在有了挂件的黑色书包满意极了,沉闷的黑终于有了一抹色彩。
谢谢。
祝长意听着她的回答,轻笑出声。
闷葫芦就是闷葫芦,有意思的闷葫芦。
随后也不打扰她看资料,低头看着手机。
时间很快过去,周日下午,回去的途中段乐之意识到,这是最后一次的竞赛培训。
耳机里的歌依旧欢乐,节奏轻快,曲调悠扬。
耳机的主人闭着眼,轻轻地哼着歌。
段乐之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落下的阴影,回头闭眼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到站,祝长意跟着她到小巷口。
下次见,段乐之。
好像她们一定会再见。
段乐之往巷子里走了两步,转身看她。
祝长意对着巷口,含笑看她,她穿着白色的大衣,扣子扣得严实,红色的围巾衬得她的笑愈发明媚耀眼,她的身后是盘旋飘落的雪花。
段乐之觉得此刻的场景像一幅画,又觉得冬天像春天。
再见。
段乐之看着她开口,声音很轻,揉碎了融在雪里,让对面的人差点听不见。
段乐之想,她们肯定会再见。
关东煮
两天后,段乐之在陈潮带领下去隔壁市参加了数竞比赛。
隔天,段海又回来了,依旧醉醺醺地,看见她回来后骂着扫把星赔钱货。拎着瓶子的手抬起又垂下,他醉得没力气了。
又有惊无险的过了三周,要准备期末考了。
考前,陈潮在讲台上唾沫横飞,嘱咐她们,这次的考试是全市联考,数学是致远出卷,说到这,他囔囔着大家注意啊,致远那个德性我们都知道,肯定出的很难,搞人心态,大家不要丢了信心,这次考试有市排名,要给致远看看我们的实力。
次日,考试有条不紊的开展了。
最后一科铃声响起,周围的同学飞一般冲了出去。
坐上公交车,到双街站时,后门打开,冰冷的空气一下蹿了进来。
段乐之走下台阶,一转身,就看见了祝长意。
颀长的身子靠着墙,一看见她,嘴角就弯了起来。
三周未见她也不觉得生疏,凑上来和她叽叽喳喳说话。
段乐之,好久不见,你想我了没?
你们一中出的生物卷子真有挑战性。
我都三个星期没吃那家关东煮了,要忙着复习,没时间过来。
这三周没去诊所,你没有再意外受伤了吧。
祝长意走在她身侧,段乐之时不时嗯一身,回答她的喋喋不休。
我爸妈要转去北城的医院了,她们问我要不要转去。
段乐之一愣,停下脚步看她。
衣兜里的手指不自觉摩擦,她抬了抬眼又低下。
你要转吗?语气很平静,声音很轻,让人听不出藏在低下的那一丝波澜。
当然不转了。
段乐之接着迈步,手从衣兜里伸出来,松了松。
哦。
你都不问我为什么?
为什么?
因为我舍不得我的爷爷奶奶,舍不得我的同学,舍不得老师,舍不得诊所的流浪猫,舍不得便利店的关东煮。
哦。声音闷闷的,低着头走着。
明明说做朋友,关东煮都舍不得了,却没有
祝长意腿一迈,站在她身前,弯着腰,伸出食指勾了勾她垂在身侧的小拇指,抬头看着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