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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零章啥叫自作自受?(下药)【微H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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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娶莹觉得,自己这辈子干得最亏本的一笔买卖,就是当初信了骆方舟那小王八蛋的“同盟之谊”。

当然,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骂骂。毕竟,如今她只是这金丝笼里一只被折了翅的雀儿,还是只肥壮得快要飞不动的雀儿。

脚踝处那道狰狞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,尤其是在这种阴雨天。那是骆方舟送给她的“纪念品”——在她脱光了衣服,直视着他那双淬了冰似的眸子,说出“留我一命,天下归你”之后,他给她的回应。没要她的命,只是挑断了她右脚的脚筋,彻底绝了她能像从前那样纵马驰骋、翻墙越户的可能。

如今,她走起路来,总免不了有些微的跛态,腰胯却依旧带着当年土匪窝里养出来的嚣张晃动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那份残缺。身上早年征战留下的疤痕与如今被困后宫添上的新伤交错,勾勒着她这二十年来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。

她曾是谁?

是土匪窝里摸爬滚打、坑蒙拐骗求活路的小土匪;

是乱世中因暴政断了生计,毅然拉起队伍反抗的女豪杰;

是曾与骆方舟、鹿祁君在军旗前歃血为盟,被他们真心实意喊过“大姐”的结拜姐姐;

也是看准时机、绕道入关,想先一步抢占王城登基为帝的野心家。

可惜,棋差一着。

她算准了骆方舟会北上与暴君精锐死磕,却没算准他那十九岁的脑袋里,早已布好了请君入瓮的鸿门宴。她带着亲信兴冲冲想去接收胜利果实,结果成了自投罗网的蠢货。亲信尽数被诛,只剩她一个,靠着那份连骆方舟都震惊的胆魄——或者说无耻——当着他的面脱衣求生,成了他骆方舟的阶下囚,床榻上的玩物。

新王朝建立了,骆方舟成了君临天下的王。

而她龙娶莹,成了被囚禁在这深宫一角,承接着新王所有怒火、占有欲和变态欲望的存在。

骆方舟恨她,她知道。恨她的背叛,恨她在他于前线拼死搏杀时,想窃取他的胜利果实。所以他用尽手段折辱她,在床上变着花样地折磨她,非要看她哭,看她求饶,看她失禁,才能心满意足。

他也“欣赏”她,她也知道。欣赏她的胆大,欣赏她的谋略,欣赏她那股子“不要脸”的生存劲儿。所以他才留着她,像驯服一头凶猛的野兽,享受着她不甘却又不得不暂时屈从的模样。
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天欲灭我我灭天。”这是她龙娶莹的座右铭。只要不死,总有翻盘的机会。所以她能忍着脚筋被挑的痛,忍着骆方舟夜夜的侵犯与凌虐,忍着这后宫令人窒息的囚禁。她表面上嬉皮笑脸,油腔滑调,甚至在被侵犯时还能扯着黄腔,仿佛全然不在意;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磨着爪牙,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挣脱牢笼、甚至反咬一口的机会。

权力,那龙渊殿上至高无上的皇位,依旧是她心底最灼热的渴望。为此,她能忍。

宫里的日子无聊透顶,除了变着法子偷骆方舟点小物件换钱买零嘴,或者看看春宫图打发时间,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整蛊骆方舟,以及……观察那些看守她的人。

比如眼前这位,像根木头柱子似的杵在她房门外的王褚飞。

青玄色的侍卫服一丝不苟,抹额束发,面容冷硬得像块被削齐的木头。十九岁的年纪,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静与……死板。他是骆方舟最忠心的狗,被派来专门看管她,寸步不离。就连她出恭,这家伙都得在门外守着,确保她不会从茅坑里钻出去跑了。

龙娶莹试过很多次跟他搭话,结果无一例外,对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除了对骆方舟的命令会回一个“是”字,几乎像个哑巴。

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,最是难搞。

但龙娶莹是谁?她是能把“不要脸”当生存武器的人。硬的不行,就来阴的。

逃跑的念头从未熄灭过。她观察了许久,发现王褚飞似乎对蒙汗药有极强的抗性,她曾试过能放倒一头牛的剂量,这家伙居然毫无反应。

于是,她缺德地换了思路——蒙汗药不行,春药总行吧?

她想着,只要这石头一样的男人乱了方寸,她就有机会找到破绽,溜出去。至于之后王褚飞会如何,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良心?那玩意儿早在她当年为了活命在战场上吃尸体的时候,就喂了狗了。

机会来得很快。那日骆方舟似乎有要事处理,一整天都没来“临幸”她。晚膳时,她瞅准机会,将好不容易弄来的烈性春药,下在了王褚飞那份饭菜里。

她躲在房里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
起初是一片死寂。

就在她以为又失败了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、如同野兽般的低喘。紧接着,是沉重的,略显凌乱的脚步声。

成功了!

龙娶莹心头一喜,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往外看。

只见王褚飞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,竟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。他呼吸粗重,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古井无波,而是充满了混乱与一种……骇人的欲望。他死死地盯着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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