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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单刀(剧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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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枕头扔开了,伸手抱他,攀紧了,喘息片刻,头蹭到他颈边,威胁般地在他肩上咬一口。他没说话,低笑,她到底没用力,在那个浅得几乎一松口就消失的牙印上亲了亲,再调整个舒服的姿势,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闭上眼睛。

他伸手关灯,黑暗中,阿愿问:“真的很甜吗?”他说是,顿了顿,问:“你喜欢吗?”她没有立即回答,犹豫好久,才说:“还不错。但……”后面的话不太适宜说出来,可她现在似乎是酒醒了,又后怕起来。萧鹤意识到她的意思,记起那一瞬的恍惚,想了想,又向她保证:“我不会的。”

她嗯一声,忽然想,某个刹那间她似乎是并不排斥他咬下去的,甚至,隐隐有些期待。这很危险,尽管什么都没有发生,却还是让她心惊,尤其是,她意识到,她后怕的并不是alpha在那个时候咬下去,更怕自己的本能,那个时候,她其实是希望他咬下去的。

此时她没有精力好好解释这个,连讨厌这种生理本能的力气都欠奉,只是又往他怀里蹭了蹭,却还是不自禁地叹了口气。

萧鹤听见这声叹息,睁眼看她,伸手理她的头发,顺到背后遮住脖颈,说:“下次不了。”阿愿便笑:“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啦!”他改口也快:“那,偶尔。听你的。”

小九天已然物归原主,野龙的报复却还没有来。若不是萧鹤有时提起,阿愿已经快要忘记这一码事,说到底,她本来就没太把那天的威胁当回事。不过,她在澜西好歹算是能打架出了名的,危险近在眼前的时候,该有的警惕与应变还算够用。那天是南希发消息问她二仓上次的那批货还剩多少,她想着反正不太远,干脆自己去看看,始终没多想,直到进了仓库,本能觉得不对,下意识一闪,举起手电筒格挡。

刀尖在手电外壳上划过去,阿愿听得心里一凛,知道事态不妙,厉声斥问:“什么人!”对方没答,她已想起之前为之小心翼翼防范良久的威胁,咬了咬牙,心想野龙要对付她,来人想必不少,也许今天躲不掉,但大不了也就是被打一顿,谁都知道她的身份,不敢做得太过分。

这样想了,她甚至想放弃,反正小九天也拿回来了,不吃亏。话虽如此,她还是拔出匕首来,在昏暗的光线里辨认对方的身形,另一只手举着手电晃他的眼。她逼近的时候,忽然闻到那人的信息素——是他,那个柑橘alpha。

冤家路窄,她的怒火又烧起来,尽管已经听见周围更多的脚步声,还是重拾了斗志。她又避过几次刀风,猛击他手腕,小刀脱手的时候他大叫起来,阿愿赶在其他人一拥而上之前反手捅过去,可惜只在胳膊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口。

后来她终于被按倒了,脸贴着地,手电掉在不远处,站在面前的人移开之后,光线刚好刺得她眯起眼睛。“柑橘”踩着她的手,夺下匕首扔开,半蹲下来:“愿小姐刚才不是蛮厉害的,怎么不接着打了?”

也许他看得出她最后应付得敷衍,故而更加愤怒,鞋底更用力地碾了碾。阿愿没有刻意哑忍,低低痛哼一声——躲不掉就示弱,她也熟练得很。有人把她的手绑在背后,“柑橘”拽着头发迫她抬头,甩手一个耳光:“说话啊!”

她舔舔嘴角,问:“说什么?”对方又问一遍怎么不打了,她倒干脆:“打不过。”在她伺机环视周围时,眼睛也被蒙住,还没来得及细想,又听见那人说:“不过是个oga,天生挨操的命。”

她听见这话,本能地,肩膀一颤,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恐惧,接着嘴上贴了宽胶布,被押着往外走,又塞进车后座,左右两个人,是“柑橘”和一个beta。她蜷在座位底下,听见“柑橘”对副驾驶座上的人说:“老大,人带来了。”野龙应该是扭头看了看她,嗤声,说:“愿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
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,也算省去不少麻烦,暗自揣测对方的目的。车子发动以后,beta忽然幸灾乐祸般笑起来:“嗨呀,这么长一道,明哥偷袭oga还没占到便宜啊。”“柑橘”撕了衣服止血,边一脚踹在她腰侧,骂了句脏话。

她疼得吸了口气,下意识往另一边挪了挪,beta捏着下巴抬起她的脸,像是给“柑橘”找台阶下,说:“好靓,你怜香惜玉了?”他不领情,冷笑:“这你也看得出?”阿愿别过脸,车身颠簸,额头在前座边沿撞了一下,又听见他接着说:“……有主了吧,容易玩死,别惹麻烦。”副驾座位动了动,是野龙扭过身来,先问她:“阿鹤来救你吗,他能为你做到哪一步?”顿了顿,想起什么,又说:“有没有主,检查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阿愿此时也顾不上为萧鹤担心陷阱,心里只剩下恐惧,恨不得他现在就能出现。一只手伸到她后颈,她想挣开,地方太逼仄,没能躲掉,被捞着头发摁下头,未经标记的光洁脖颈露出来。

“柑橘”颇有些讶异:“咦,新的?”又伸手按了按,嘲讽:“没人要啊?”她止不住战栗,不顾头发还扯在他手里,挣扎起来,踹到他脚踝,转眼又被一脚踹回来。这下他倒没怎么生气,笑嘻嘻地,拽着她仰头,说:“oga还是要乖一点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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